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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元寿: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审美!样板戏对京剧不是背叛,是革新!

更新时间:2025-08-28 21:23  浏览量:1

故事的开篇,要从谭志道说起。谭志道是谭家京剧事业的奠基人,他素喜汉调,后来下海正式演唱汉调,工老生和老旦。1853 年,因战乱,谭志道携家人把汉调老旦表演艺术从湖北带到北京,为京剧老旦行当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,他的嗓音尖而丽,很像当地一种唤作 “叫天子” 鸟儿的鸣声,因此人称 “谭叫天”,为谭派的创立埋下了最初的种子。

谭志道的独子谭鑫培,更是京剧史上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,他将谭派艺术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谭鑫培早年演武生戏,后改唱武老生,他博采众长,对老生唱腔进行了大胆的磨洗和改造,把早期京剧高亢的直腔直调变得婉转多姿,完成了京剧从草创到成熟的过渡,真正走上了艺术化的道路。他文武不挡,腹笥极宽,是老生艺术的集大成者,还为京剧舞台语音的湖广音规范奠定基础,拍摄了我国第一部戏曲电影《定军山》。彼时,京城处处传唱 “家国兴亡谁管得,满城争说叫天儿”,足见其声望之隆,他也当之无愧地被尊称为 “伶界大王”。

时光流转,谭派艺术传到了第三代谭小培手中。谭小培自幼被父亲送进小荣椿班学老生,后又进入小洪奎社,他的老生戏秉承正宗谭派风格,表演丝丝入扣。他不仅与 “四大名旦” 中的尚小云、程砚秋等合作多年,1919 年,还与杨小楼、尚小云赴上海演出,邀请荀慧生担任刀马旦,“三小一白” 轰动大江南北。虽在个人成就上,谭小培或许不及父亲谭鑫培和儿子谭富英那般耀眼,但他教子有方,全力培养谭富英,为谭派艺术的传承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
谭富英作为谭派艺术的中兴之主,新谭派的创始人,在京剧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他早在 20 世纪 30 年代初就已成名,是与马连良、杨宝森、奚啸伯齐名的 “四大须生” 之一,且舞台生涯最长。他的嗓音高亮甜脆,酣畅淋漓,扮相英武,表演洒脱,将谭派艺术发扬光大。他在上海天蟾舞台与雪艳琴合作演出并拍成电影《四郎探母》,这是我国第一部有完整情节的京剧电影艺术片,影响深远。

谭元寿,谭富英的长子,是当代京剧生行的领军人物,因扮演现代京剧《沙家浜》中的郭建光而家喻户晓 。他 10 岁进入富连成科班学艺,经历了艰苦的 “七年大狱”,但也正是这段经历,为他打下了坚实的艺术基础。他的表演风格古朴苍劲,韵味醇厚,在继承谭派传统的基础上,不断创新,将谭派艺术带入了新的时代。

谭孝曾,谭元寿之子,现为北京京剧院当家老生,他继承了谭派艺术的精髓,演遍京、津、沪、汉、鲁、台、港和日本、加拿大、美国等国家和地区,2005 年在美国获得 “亚洲杰出艺术家奖” 和 “中美文化贡献奖” ,他的演出,既保留了谭派的韵味,又融入了自己对京剧的理解和感悟,深受观众喜爱。

谭正岩,谭孝曾之子,作为谭派的第七代传人,肩负着谭派艺术未来发展的重任。他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,是优秀的京剧演员,在 2005 年全国京剧演员大赛中夺得两项金奖。他年轻有为,技艺精湛,在传承谭派艺术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前行,为谭派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。

从谭志道到谭正岩,谭家七代人在京剧的舞台上起起落落,经历了无数的荣耀与挑战。他们的故事,见证了京剧的兴衰变迁,也见证了时代的风云变幻。

回想1938 年,北平城的秋意正浓,年仅 10 岁的谭元寿,在父亲谭富英的带领下,踏入了鲜鱼口胡同的富连成科班 。这座青砖灰瓦的院落,看似普通,却承载着无数京剧人的梦想与血泪,它是培育京剧人才的摇篮,也是让孩子们望而生畏的 “大狱”。

走进富连成的第一天,谭元寿就真切地感受到了这里的森严与残酷。前院传来的噼啪竹板声,以及大师兄们的模样,让孩子们瞬间噤若寒蝉 。那一刻,谭元寿明白了,在这接下来的七年时光里,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富连成。

进富连成,首先要过的就是签订生死文书这一关。这份文书,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,将谭元寿与富连成紧紧绑在了一起。文书上写着:“今将谭元寿,年十岁,志愿投于富连成为徒,习学梨园生计。言明七年为满,凡于限期内所得银钱,俱归社中收入。无故禁止回家。倘有天灾病疾,各由天命。如遇私逃等情,由自家寻找。空 口无凭,立字为证。” 看着父亲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,谭元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,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自己的命运将在这里被改写。

在富连成的日子,每天都是从黎明前的黑暗中开始的。天还未亮,孩子们就得从睡梦中惊醒,在师傅的督促下开始踢腿、下腰、拿大顶 。稍有懈怠,藤条、枣木棍就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身上。谭元寿记得,有一次晨功时,他因为偷懒,被师傅罚倒立在墙根,血往脑门冲得眼睛发胀,稍一晃悠,教习的枣木棍就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脚踝骨上,那钻心的疼痛,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。

学戏的过程,更是充满了艰辛与痛苦。富连成的教学方式独特而严厉,“打戏” 是常态,老师信奉 “不打不成才” 的理念,认为只有通过打骂,才能让学生记住戏中的每一个细节,才能练就扎实的基本功。谭元寿学《赤壁鏖兵》时,鲁肃的一句唱词 “收蔡中、蔡和呢”,成为了他难以跨越的一道坎。“蔡和” 的 “和” 上口后发音类似 “活”,可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,舌头总是不听使唤,怎么也唱不对 。

第一次,他紧张得唱成了 “蔡虎”,老师的脸瞬间阴沉下来,冷冷地问:“你唱的是什么?” 谭元寿心里害怕极了,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:“蔡虎……”“哪儿来的老虎啊?” 老师勃然大怒,二话不说,直接动手。只见老师气定神闲地走到院子当间儿的大水缸旁,抽出一条两寸宽一尺长的竹坯儿,熟练地用粗布拭去水珠,然后朝着谭元寿走来 。谭元寿战战兢兢地趴到长条凳上,腿早已吓得发软。竹坯儿带着风声呼啸而下,一下又一下,谭元寿的屁股上已经起了一层水泡。

除了 “单打”,富连成还有一种让人胆寒的惩罚方式 ——“打通堂”。只要有一个学生淘气、犯错,在场的所有学生都要跟着挨打。有一次,一个师兄偷啃了供在祖师爷像前的苹果,全班三十多个孩子都被罚跪在青石板上 。叶师傅的藤鞭在空中挥舞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每抽打一下,就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。谭元寿数着前头师兄弟的闷哼声,心里紧张得像揣了一只小兔子,当藤鞭抽到他身上时,他只觉得屁股一阵剧痛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。

在富连成的七年里,谭元寿师从雷喜福、王喜秀、张连福、刘盛通、宋继亭学老生,师从王连平、沈富贵、茹富兰、钱富川学武生 。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京剧的每一项技艺,从唱念做打到手眼身法步,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。虽然每天都要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考验,但谭元寿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。他知道,只有在这里经受住考验,才能真正成为一名优秀的京剧演员,才能继承和发扬谭派艺术。

七年的时光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但对于谭元寿来说,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。这七年里,他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与磨难,也收获了扎实的基本功和丰富的舞台经验 。1945 年,17 岁的谭元寿结束了在富连成的学习生涯,正式踏入了京剧江湖 。

在旧社会,京剧艺人被视为 “下九流”,地位卑微,饱受歧视与欺凌。他们被称为 “戏子”,生活在社会的底层,尊严得不到保障,生命也时常受到威胁 。然而,新中国的成立,让他们迎来了新生。他们不再是被人看不起的戏子,而是成为了人民的艺术家,受到了全社会的尊重和爱戴 。这种身份的转变,让谭元寿和他的同行们倍感自豪,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。

谭元寿永远记得,1949 年 7 月 2 日,在北京召开的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,毛主席对他们说的那番话:“你们都是人民所需要的人,你们是人民的文学家,人民的艺术家,或者是人民的文学艺术工作的组织者。人民需要你们,欢迎你们。” 那一刻,谭元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深知,从这一刻起,京剧艺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。

新中国成立后,党和国家给予了京剧艺人前所未有的关怀和支持。谭家几代人都深切感受到了这份温暖。1950 年,谭元寿的曾祖父谭小培陪同毛主席观看祖父谭富英演出,两人一边看戏一边亲切交谈,互递香烟 。这一场景,让谭家上下深受感动,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跟党走的决心。谭小培后来被中国戏曲学院聘为十大教授之一,为新中国培养了第一批京剧人才 。

1962 年,13 岁的谭孝曾有幸跟着祖父谭富英、父亲谭元寿,三代人一同进中南海,为毛主席演出 。毛主席看到谭孝曾后,亲切地称他为 “小小谭”,称谭元寿为 “小谭”,称谭富英为 “富英同志” 。演出结束后,毛主席不仅鼓掌,还把谭孝曾叫到跟前,询问他学艺的情况,鼓励他要好好学习,继承谭派艺术 。这份特殊的关怀,如春风化雨,滋润着谭家几代人的心田,也让他们对党充满了感恩与敬意。

除了人格上的尊重,党和国家还在生活上给予了京剧艺人诸多照顾。在经济上,京剧演员的待遇得到了显著提高,他们有了稳定的收入,生活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。以 1957 年北京京剧团为例,马连良、谭富英等名角的工资达到了很高的水平,谭元寿当时作为二等演员,也有 198 元的工资,这在当时足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。在社会地位上,京剧艺人不再被人歧视,他们成为了社会的重要一员,积极参与到国家的文化建设中来 。

谭元寿的艺术生涯,是一场对京剧艺术不懈追求和探索的壮丽征程。他自幼在京剧的熏陶下成长,5 岁就随父亲谭富英、程砚秋演出《汾河湾》,开启了他的京剧之旅 。10 岁进入富连成科班,在那里,他经历了艰苦的训练,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他师从雷喜福、王喜秀等学老生,师从王连平、沈富贵等学武生,广泛涉猎,博采众长 。出科后,他与众多名家合作,不断积累舞台经验,逐渐崭露头角。1949 年,他自行挑班,开始在京剧舞台上独当一面 。1954年加入北京京剧团后,他更是得到了马连良、谭富英等前辈的悉心指导,艺术上日臻成熟 。

在传统剧目方面,谭元寿堪称一绝。他对谭门本派的经典剧目,如《定军山》《南阳关》《战太平》《失街亭・空城计・斩马谡》《问樵闹府・打棍出箱》《桑园寄子》等,都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精湛的演绎 。在《定军山》中,他饰演的黄忠,那稳健的台步、威武的扮相,一亮相便赢得满堂彩。他的唱腔高亢激昂,韵味醇厚,尤其是那段脍炙人口的 “这一封书信来得巧”,快板节奏明快,字字清晰,宛如珠落玉盘,将黄忠的英雄气概和壮志豪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。《战太平》里,他饰演的花云,面对敌军的围困,毫不畏惧,通过精彩的身段和唱腔,将花云的忠勇双全刻画得入木三分 。他的表演,既有谭派的阳刚之气,又融入了自己独特的风格,让人过目难忘 。

谭元寿在现代京剧领域,同样取得了卓越的成就。1964 年,现代京剧《沙家浜》横空出世,谭元寿在剧中饰演新四军指导员郭建光,这一角色让他声名远扬,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 。他在《沙家浜》中的表演,堪称经典。在 “坚持” 一场中,他的唱段 “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”,唱得挺拔高昂、波翻浪迭,充分展现了郭建光坚定的革命意志和必胜的信念 。他的唱腔,既保留了传统京剧的韵味,又融入了现代音乐的元素,使观众听起来既熟悉又新鲜 。

在他的身上,谦逊慈祥是最动人的标签。尽管他在京剧界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卓越的成就,但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。面对他人的赞誉,他总是淡然处之,从不居功自傲。有一次,一位青年演员满怀敬仰地问他:“您是多大成名的?” 谭元寿先生微笑着回答说:“我到现在也没成名。” 这看似简单的回答,却蕴含着他对艺术的敬畏和对自身的清醒认知 。

宽仁超脱是谭元寿先生精神品质的又一重要体现。回首在富连成科班那段充满艰辛与痛苦的学艺经历,那些被打骂、被惩罚的日子,换做他人,或许心中会充满怨恨 。然而,谭元寿先生却以一颗宽容的心去看待这一切。他说:“那会儿恨老师恨得不得了,可现在还得感谢他。我 80 岁了还在舞台上唱戏,要念他的好处。” 他明白,正是那些严苛的训练和痛苦的经历,才铸就了他扎实的基本功和精湛的技艺 。他的超脱,使他能够放下过去的恩怨,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去面对生活和艺术 。

谭元寿曾直言: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审美!样板戏对京剧不是背叛,是革新!”传统京剧以 “唱念做打” 的程式化表演为核心,多演绎历史故事与神话传说,人物塑造常遵循固定范式。而样板戏作为现代题材作品,首次将革命历史与现实生活纳入京剧表现范畴,倒逼表演体系进行突破性革新。

以谭元寿先生主演的《沙家浜》为例,他塑造的郭建光一角,既保留了京剧武生的挺拔身段与嘹亮唱腔,又摒弃了传统武将的翎子、靠旗等装饰,转而以干练的军装造型与生活化的肢体语言,展现革命军人的刚毅与质朴。这种 “程式为内容服务” 的创作思路,打破了 “京剧只能演古人” 的固有认知,让程式化表演与现代人物的情感表达形成有机融合 —— 如《红灯记》中李玉和 “提灯巡道” 的身段设计,既延续了京剧老生的台步韵律,又通过细微的手势与眼神,传递出地下工作者的警惕与坚定,实现了传统程式的现代转化。

在舞台呈现上,样板戏首次运用灯光、布景、投影等现代舞台技术,替代了传统京剧 “一桌二椅” 的写意式布景 ——《海港》中码头吊车的动态布景、《龙江颂》里堤坝抗洪的场景设计,虽弱化了传统京剧的 “写意美”,却以更直观的视觉效果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感与感染力,让习惯了现代艺术形式的观众更易产生共鸣。这种多元艺术元素的融入,并非对京剧本质的背离,而是在保留 “唱念做打” 核心特质的基础上,为其注入了更丰富的表现力。

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审美”,本质上是艺术与受众的适配性命题。传统京剧在发展过程中,曾长期局限于文人阶层与宫廷观赏,普通民众对其程式化表演与历史典故的理解存在门槛。而样板戏通过贴近大众生活的故事题材、通俗易懂的唱词设计(如《都有一颗红亮的心》中 “我家的表叔数不清” 的直白表达),以及广泛的基层巡演与影视传播,让京剧艺术首次大规模下沉至工农兵群体。许多此前从未接触过京剧的民众,通过样板戏记住了经典唱段,了解了京剧的基本唱腔,甚至产生了对传统京剧的兴趣。这种 “审美普及” 的价值,不仅拓展了京剧的受众边界,更让这门古老艺术在新的时代语境中获得了民间土壤的滋养。

场馆介绍
名称:梅兰芳大剧院命名:以中国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先生命名建筑面积:13000余平方米地理位置:北京西城区官园桥东南角,西二环和平安大道的交叉点建筑层数:地上5层,地下2层隶属:中国国家京剧院特点:集传统与现代... ... 更多介绍
场馆地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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