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尺讲台,执写春秋冬夏
更新时间:2023-09-10 16:00 浏览量:2
导语
今天是我国第39个教师节,身为老师,每年教师节我手机里都会收到上百条学生们的祝福短信,让我们欢度共同的节日,祝愿所有的老师们,教师节快乐!
人生旅程的领航者
曾有人问过我,为什么这么多职业中,选择做老师。我想是因为我遇上了太多好老师。
我上初中的时候才开始知道高考的存在,我考大学时选择中文系就是因为我的初中语文老师,他是一位北大毕业的高材生。
我从小比较偏科,除了语文其他科目几乎一无所长,在中学之前,一直是个不大被鼓励的学生,直到初二的时候,王老师让我做了语文课代表。是老师的关注和鼓励让我开始相信,我是一个有才情的学生。
他跟我说,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从他的手里送出去一位报考中文系的大学生,因为他是在中文系本科毕业保送上硕士的,就在他实习期间爆发了“文革”,他留在了我们那所普通的中学里,没有回去继续完成自己的硕士研究生学业。在我初中阶段,所有关于文学的梦想其实是被这样一位老师点燃的。
当我需要读高中的时候,正好又赶上了可以通过考试考取高中,我考到了北京四中。王老师流着眼泪说:“我的梦又碎了,这孩子不能从我手里进中文系了,我等了多少年啊……”
好在我大学顺利考进中文系,而后又选择报考了古典文学研究生。王老师当时已是肺癌晚期,他在病榻上听到这个消息时,紧紧抓住我的手,用四川口音深深地从嗓子里头挤出了一个字:“好……”
王老师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用生命提携学生。在某种意义上,他决定了我的一生。我确认了我这一生能认定的职业,就是当一名教师。
让花成花,让树成树
在80年代我与北师大结缘。北师大不仅仅是我现在供职的单位,对我来说,她还有一个更富感情的名字,那就是“母校”。由王梓坤校长提议,大家在1983年签名呼吁教师节的时候,我们都是在北师大操场上欢呼的那一代人。
我成长的年代是一个多元碰撞、自由生长的时代。那时,爱古典诗词的人同样热爱朦胧诗,唱京剧昆曲的人同样热爱着摇滚乐。
现在身为一名老师,我常常和我的学生讲:小孩子从小要做吃杂食的孩子,吃东西不能太精太挑,精神的养成也一定要吃杂食才能更加精神蓬勃。我们现在看网上很多评论会经常争论不休,会陷入简单的二分法所导致的一元论——非对即错,非此即彼,非黑即白,不是好人就是坏人。
成全就是允许每一个人成为他自己,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土壤上长成乔木、长成灌木,都可以开花。乔木不会嘲笑灌木的低矮,灌木不会嘲笑乔木一味地参天。一切存在的理由都应该受到一种尊重。
理想主义者的长空
我很庆幸我们那一代人成长的过程中,先存有了一个思想的长空,后来大家总是对成长阶段的孩子们说要脚踏实地,这固然没错。但是,先有长空的人会是一种更有理想主义倾向的人,直接踩向大地的人会更倾向于现实主义。人生到后来阶段当然是天空和大地都不可或缺,但是他对现实的态度是会不同的。
有这样一个故事——15世纪有一位改革家,路过一个巨大的石料厂,看到许多人在那儿汗流浃背地搬砖,他想知道他们搬砖干什么。
他走过去问一个人:“你在干什么?”那个人没好气地说:“服苦役!你看不见吗?”他去问第二个人:“你在干什么?”第二个人把手里的砖弄得横平竖直,说:“我在砌墙呢。”他又去问第三个人:“你在干什么?”第三个人很骄傲,他把砖放下来,擦擦汗,笑着说:“我在盖一座教堂呢。”
这三个人,手里干的是一模一样的事,他们搬着一样的砖,受着一样的累,在一样的太阳底下,流着一样的汗。但是,他们有三种不同的心态。
第一种人,就是我们所说的悲观主义者。一个人有理由把生活看成是一种苦役,因为不管我们是干什么的,再风光的人都会辛苦。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,只要做事就要付出辛劳和代价。所以,这种人有理由认为搬砖就是服苦役。但是,这样的人就会一辈子被这个观念折磨,一直陷入抱怨之中。
第二种人,我称之为职业主义者。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一项具体的工作——砌墙,老板发给他薪水,他就得去工作,别出差错。职业主义者能够保证质量,但是不会在他的职业中得到一种生命意义的提升,不会觉得实现了自我。所以,他的生活是平淡无奇的。
第三种人,可以说是理想主义者。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,他清晰地知道,不管今天是下雨刮风,还是烈日炎炎,他手里搬的每一块砖,都是在变成一座教堂的一部分。他就是那座教堂的建设者!
一个现实主义者到社会中遇到各种挫折的时候,他很快就会妥协,但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,就算他被现实修理得遍体鳞伤,依然还会保持一种不妥协的力量去改变世界,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点,让别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更存有一点希望。
在我眼中教师就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,教师不是一个职业,而是一项事业。一项奉献一生护佑一个又一个孩子平顺地向前多走一程的事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