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梅兰芳齐名,五位总统追求她却隐居农村守寡!死后葬八宝山
更新时间:2025-09-04 11:37 浏览量:4
在民国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,名伶辈出、美人如云,可被称为第一美人的并不多见。
她是当时的中国的第一美人,五位总统都对她倾心,想尽办法追求她。
可她却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,最后隐居农村守寡。
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她死后却被葬在八宝山,她到底是谁?
她叫刘喜奎,清末民初,她出生在河北滦州的一户寒门之家,自幼家贫,父亲早亡,母亲靠替人浆洗缝补勉力度日。
五岁那年,母亲将她送进了“喜连成科班”学戏。
她每天清晨三更起床,劈叉、吊嗓、翻身、梆子,一整天在板凳和台阶之间摸爬滚打。
许多孩子哭着嚷着要回家,而刘喜奎却从不吭声。
她眼神倔强,动作利落,不但不怕苦,反而在每一次排练中展现出惊人的悟性。
最让教头惊异的,是她那清亮的嗓音。
年纪小小,她的唱腔却能收放自如,婉转动人,嗓音一亮,连老班主都停下手中的茶碗,只听得如痴如醉。
“这孩子,是块唱戏的料。”班主语气笃定。
不出几年,刘喜奎已能独当一面,挑梁演出。
初登台,她扮演的是《穆桂英挂帅》中的穆桂英,头戴凤翎,身披战甲,唱得满堂生风。
观众席上的行家一时噤声,待她唱罢,掌声如雷。
人们惊讶地发现,这位年方十二的女孩,不仅嗓子好,做派也极其讲究。
那一抬手、一转身,皆有韵味,丝毫不输那些登台多年的名角。
她的名声很快在京津一带传开,老百姓口耳相传,称她“女中梅兰芳”。
那时候的梨园,是男人的天下,京剧舞台上的名角,多是须生、老生、小生占据主角席位,旦角也多由男旦反串。
而刘喜奎,却用自己实打实的才艺与台风,在舞台上杀出一条血路。
与她同期的,还有彼时已经名动南方的梅兰芳。
一个是风雅婉转、清俊脱俗的南派翩翩公子;一个是英气逼人、妩媚兼备的北地红角。
南梅北刘,很快成了民间最津津乐道的并称。
刘喜奎皮肤白皙、双眸明亮,一笑间两颊梨涡若隐若现,被誉为“北国佳人”。
刘喜奎还通晓诗书,能写会画,常在戏闲时抄录唐诗宋词,书法清秀,常常被戏迷当作珍品收藏。
她既是梨园红角,也是文人雅士眼中的“才女红伶”。
常有京中达官贵人慕名而来,只为一睹其风采。
每逢她登台,剧场门口排队者络绎不绝,黄牛票价甚至翻数倍而不减热情。
但她从不倨傲,从不迟到,也从不耍大牌,哪怕是唱一天三场,也从未抱怨。
刘喜奎成名不久,便引来无数达官贵人趋之若鹜。
她的戏票被炒成奇货,她的照片在坊间被争相传阅,有人甚至在她演出前抢先买光前排座,只为近距离一睹芳容。
但这些炙热的目光背后,也隐藏着不怀好意的觊觎。
最早接触她的,是时任北洋政府“临时大总统”的袁世凯。
袁向来嗜好京剧,对梅兰芳、杨小楼等人多有赏识。
听闻刘喜奎名动梨园,又是“北地第一美人”,他便私下遣人送来重金礼物,外加一张邀她“入府唱戏”的帖子。
那年她不过十八岁,正值风华,一时间,身边人都劝她:“总统相邀,何等荣耀!去唱一出戏,保你荣华富贵!”
但她婉拒了袁世凯的邀请,礼品悉数退回,连那张写着“敬请雅赴”的帖子也托人郑重送回。
袁世凯大怒,说:“不过一戏子,竟如此不识抬举!”
可他终究未敢强迫,刘喜奎的刚烈名声,自此也传遍了达官圈。
之后,张勋也来“凑热闹”,张勋以复辟称帝闹剧出名,嗜戏成癖,尤其偏爱旦角。
他曾托手下大将给刘喜奎送去一对玉镯,说是“随便赏玩”。
她听后,笑而不语,转身将玉镯挂在戏班门前的大红灯笼上,底下贴一张字条:“多谢张将军美意,小女子无福消受。”
张勋听后,反倒击掌大笑,说:“倒是个硬骨头!”
可随着刘喜奎声名日盛,觊觎者也愈发疯狂。
曹锟、段祺瑞、黎元洪,这些位高权重、手握军政实权的北洋巨头,皆曾在不同场合以各种方式“示爱”于她。
有人送锦缎珠宝,有人包戏院送花轿,她却始终不动如山。
一次演出结束,刘喜奎在后台刚卸妆,便被一名“某督军”派来的亲信带走,说是“将军请客小聚”。
那时,她已习惯应酬场合,本以为不过是喝茶寒暄,哪知酒桌之上布满圈套。
酒过三巡,那位督军佯装醉意,欲当众调笑。
刘喜奎冷眼看他,轻抿一口茶,缓缓说道:“将军若醉了,我便唱一曲《打渔杀家》替您醒醒神。”
她一唱便是“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水性杨花”。
嗓音清亮入骨,词句句句带刺,督军面色一沉,满座皆惊,却不好发作,只能赔笑让她“早些歇息”。
酒局后,刘喜奎当夜便离京,避至天津,避开了这场危机。
她拒绝与达官贵人私下见面,演完即走,从不留夜,哪怕因此得罪了多少贵人、失去了多少机缘,她也不改初心。
正是这种不卑不亢、清醒独立的姿态,让她成为那个时代最特别的“名角”。
刘喜奎自小在戏班打滚,见惯了台前幕后的人情冷暖,也早将“男人靠不住”这句话,刻进了骨子里。
但即便如此,她也曾认真考虑过婚姻。
那时,她已年过二十,在梨园中地位如日中天,却也因此屡遭骚扰。
一些自诩“扶持戏曲”的军政人物表面送礼捧场,实则频频登门纠缠,有的甚至私下扬言“要么嫁,要么抢”。
再三思量后,为了摆脱这场长久的纠缠,她决定主动寻个门当户对的平凡人嫁了。
有人介绍说,有位名叫崔昌洲的绅士,出身良好,文质彬彬,极为敬重她的艺德才情,人品端方,是个“正经人家”教出来的读书郎。
于是,在家人安排下,她与崔昌洲展开“传统式”的相亲接触。
但她不知道,所谓的“相亲”,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。
真正与她见面的,并非崔昌洲本人,而是由他的副官冒名顶替。
那副官风度翩翩、言辞得体,哄得她渐渐卸下防备。
等到婚礼当天,拜堂之时,她才赫然发现,新郎与相亲时的“那位先生”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。
那一夜,她坐在床边整夜未合眼,泪水一滴滴打湿了喜袍的袖口。
婚后,她渐渐了解真相,崔昌洲并非文人雅士,而是个游手好闲的商人,虽不算品行败坏,却并无多少主见。
更糟的是,他早年曾为权贵所忌,与某地大员有旧怨,如今娶了刘喜奎,更引来那些达官的不满。
一连数月,各种明枪暗箭不断袭来,商号被查、铺面被砸,甚至连夜有人登门威胁,叫他“交出刘喜奎,别自不量力。”
崔昌洲为护妻,四处奔波求情,却始终无解,那年冬天,他突然染疾,三日高烧不退,撒手人寰,年仅三十出头。
这一场仓促且带着欺瞒的婚姻,最终以悲剧收场。
崔昌洲死后,刘喜奎没有再回梨园,她封箱息演,搬至京郊小院,从此不再踏入舞台半步。
那之后,听说她寡居,周围多少人打着关心的名义探望她。
有文人、有商贾,甚至有曾追求过她的旧军阀“变相示好”,她一概不答。
1937年,日军铁蹄踏入华北大地,烽烟四起,昔日门庭若市的梨园,转瞬荒凉如废墟。
彼时刘喜奎已退居京郊小院,隐姓埋名,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。
可即便封箱多年,她的名字却依旧是权贵与侵略者眼中的“宝藏”。
那年冬天,一位自称“华北文化振兴会特使”的日伪代表,带着数名随员踏进了她的小院。
他们在寒风中端坐厅堂,笑意盈盈地说:“刘女士,华北沦陷是历史趋势,您何不借此机会复出舞台?日方愿高薪聘请您出任梨园总教头,月奉千金,另赠官邸、车马与警卫。”
她听后,只淡淡一笑,未置一词。
那代表接着说:“您的才艺是国家瑰宝,我们不想它被埋没,只要愿意合作,您将成为中华戏曲史上的一座丰碑。”
刘喜奎这才抬眼,声音冷如冰霜:“我只给中国人唱戏,请回吧,这里不欢迎你们。”
第二日清晨,那批人再登门,却只见小院门前挂出一方墨字条幅:“宁甘清贫,不受污金。”
自此之后,刘喜奎被“特别关注”,生活处处受限,甚至传出她“已死”的流言。
可她未动摇,依旧在寒屋中每日抄写戏文、打磨唱腔。
她靠做绣品和卖书法维生,常常一个月吃不了几次热饭。
即便如此,仍有不少民间戏班偷偷上门求教,她也总是倾囊相授,从不收分文。
抗战胜利后,她依然未复出,最终让她重返梨园的,不是哪个权贵,而是周恩来总理。
1950年,时任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亲自给她写信,言辞恳切:
“国有新生,艺须振兴,若喜奎先生愿意出山,必为后人幸甚。”
那一年,她已近花甲之年,读完信后,眼中泛出久违的光:
“总理请我,我便不能推辞。”
就这样,刘喜奎再次回到京城,走进了中央戏剧学院与北京戏曲学校的课堂。
她不再登台演出,而是身穿素色旗袍,站在讲台上,为一群群年轻学子讲解“真嗓、真情、真骨”。
她的学生中,有人成了名角,也有人转行而去,可所有人提到她,都用一个词:风骨。
1977年冬,刘喜奎病重,住进北京协和医院,病榻之上,她依旧拈笔临帖,写着“净、静、敬”三字,这是她一生行艺、为人的准则。
1978年春,她在睡梦中安然离世,享年81岁,官方为她安排了八宝山公墓安葬。
她是民国梨园的绝世红角,五位总统为她倾心,却无人得其青睐;她唱尽人间悲欢,却一生清贫独居,不依不靠。
面对金钱、权势与诱惑,刘喜奎从未低头,用沉默守住尊严,用离场捍卫信念。
她不以色媚人,不为利折腰,一生封箱谢绝红尘,却在无声中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