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拿大陆当提款机?她带领30名演员留美,如今年过花甲回来
更新时间:2025-07-16 00:24 浏览量:1
文| 任平生
编辑| Fukasa超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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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齐淑芳,许多老戏迷心里都五味杂陈,她曾是全国人民追捧的“小常宝”,京剧舞台上备受瞩目的明星,但却在事业巅峰选择“滞留”美国,她一夜之间从“人民艺术家”变成了被指责的“叛徒”。
她究竟为何要抛下国内的一切远赴重洋?她的人生究竟发生了什么?
齐淑芳的命,好像生来就泡在京剧的池子里,她的祖上是清朝的老生名角,父母是民国时期的梨园红人,家里到处是刀枪把子、戏服行头,她从小听着胡琴锣鼓长大,京剧就是她的空气和水。
大哥是京剧院副院长,三哥是武生名角,大嫂张美娟,更是响当当的“中国京剧第一女武旦”,在这样的家里,想不成角儿都难,但齐淑芳靠的不是荫庇是股狠劲。
腿上绑着沙袋跳台阶,嗓子喊哑了就灌生鸡蛋清,这种苦她没哼过一声,14岁考进上海戏校,踢腿下腰一板一眼,功夫练得比谁都扎实。
老天爷赏饭,自己也争气,她很快就得了大师龚云甫的真传,17岁到北京一亮嗓,满堂喝彩,得了个“红艺青衿”的美名。
真正让她一夜之间家喻户晓的,还是样板戏《智取威虎山》里的“小常宝”。
她把那个机灵、倔强又带着柔情的女孩演活了,几乎红成了那个年代的顶流,鲜花、掌声、出国访问,风光无限。
在最风光的时候,她也收获了爱情,对方是《智取威山》剧团的指挥龚国泰,两人因戏生情,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。
1974年,他们低调完婚,成了圈内的一段佳话,为了艺术齐淑芳甚至打掉过孩子,放弃了做母亲的机会,那时候,她的人生看起来完美无瑕,事业爱情双双握在手里。
谁也想不到,摧毁这一切的,竟是一趟远赴重洋的演出。
1988年,齐淑芳带着上海京剧院的骨干,前往美国演出《智取威虎山》,演出结束,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回国内:齐淑芳,连同剧团三十多人,不回来了。
国内舆论瞬间炸了锅,一夜之间,她从人民艺术家变成了千夫所指的“叛徒”。
“忘恩负义”、“吃里扒外”、“白眼狼”,各种标签劈头盖脸地砸来,“抛夫弃国”、“卷走了国家培养的三十多个京剧栋梁”,更成了她洗不掉的罪名。
远在上海的丈夫龚国泰,从别人口中得知妻子“滞留”美国的消息,如遭雷击,他想不通,也无法接受,这段婚姻就这样走到了尽头。
面对国内山呼海啸般的声讨,齐淑芳的回应只有一句:“留在美国是为了推广京剧。”
这套说辞,在当时愤怒的国人听来,苍白得像个笑话,推广京剧,非得抛家弃国吗?这不过是贪图享乐的借口罢了,从此齐淑芳这个名字,在国内京剧界成了一个不愿被提起的伤疤。
留在美国,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,远比她想象的要沉重,语言不通,文化隔阂,兜比脸还干净,别说推广京剧,就连最基本的生计都成了问题。
演出机会寥寥无几,微薄的收入连酒店钱都付不起,昔日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名角,在餐馆后厨刷过盘子,领着团员在纽约的街头卖过艺,像一群流落异乡的草台班子。
最窘迫的时候,护照都被人扣下,进退两难,她后来回忆说:“再苦,也不能让人家觉得我国的京剧是个笑话。”
就在他们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著名华人钢琴家殷承宗伸出了援手,在他的帮助下,这支飘摇的京剧队伍总算找到了落脚点,慢慢办下了绿卡,还申请到了政府的免税支持。
日子渐渐安稳下来,齐淑芳也和团里的编导丁梅魁重组了家庭,两人有着共同的志向,在异国他乡,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。
站稳脚跟后,齐淑芳开始琢磨一件事:怎么才能让看惯了歌剧、芭蕾的美国人,坐得住、看得懂京剧?
她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造,她把芭蕾的托举动作融进武旦的身段里,让视觉冲击力更强,她调整剧本,加快节奏,把复杂的故事讲得更直接。
这些“洋为中用”的尝试,起初没少挨骂,连国内的一些老同行都说她这是“糟蹋艺术”,但效果却是实打实的。
渐渐地,剧场里的金发碧眼多了起来,她的“齐淑芳京剧团”,开始频繁受邀参加林肯中心艺术节,成了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京剧团体。
最高光的时刻,他们登上了纽约百老汇的舞台,演出了全本《杨门女将》,齐淑芳成了继梅兰芳之后,第二个把整本京剧大戏唱上百老汇的中国人。
《纽约时报》为他们做了专题报道,演出票从无人问津到一票难求,她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,把京剧的种子,在异国的土壤里种活了。
2008年,齐淑芳第一次回国探亲,时隔二十年,物是人非,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,但她只是平静地笑着,眼神里有沧桑,却没有半分颓唐。
几年前,她回国定居的消息,又在网上掀起一阵波澜。
“在外面混不下去了,知道回来了?”“钱挣够了,想回来养老了?”尖酸的嘲讽不绝于耳,这一次,齐淑芳没辩解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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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,也没有急于为自己正名,只是默默回到了练功房,和丈夫丁梅魁一起,练枪、踢腿、吊嗓子,一招一式,功力不减当年。
她把更多的时间,花在了给戏校的孩子们上课,她拿出泛黄的旧剧照,淡淡地讲着当年的身段、唱腔,把自己毕生的功夫,一点点传给这些更年轻的面孔。
她在美国带过的徒弟,已经能登上纽约大学、耶鲁的舞台,她说:“哪怕只有一个人听懂了,也值。”
看着她如今的样子,渐渐地当初那些骂她的人,有些也沉默了,或许当年的选择对错与否,早已被岁月冲刷得不再重要,重要的是,她确实用自己的方式,为京剧做了一辈子事。
她不再为过去辩解,只说:“我做了我该做的事。”
如今,这位耄耋之年的艺术家,依然每天穿着练功服,在咿咿呀呀的胡琴声中,走着烂熟于心的台步,她这辈子,没儿没女没图大富大贵,只守着一方舞台,活成了一出戏。